张雪岩撑着皮质的沙发座椅坐起来,想到宋垣刚刚的样子,又往后挪了两下,试图拉开两人的距离,也让自冷静下来。
黑暗中,张雪岩看不太清沈悦脸上的表情,但是不知道是沈悦的语调太过忧愁还是夜晚更容易勾起不开心的回忆,她干脆抱着被子坐起身,就这样在黑暗中开了口:
又拿出手机给沈悦发了条微信,我突然间有急事,先走了。
等到两个人都收拾好,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张雪岩挽着宋垣的胳膊,揉揉肚子,饿死我了。
张雪岩忍不住笑,眼睛弯成了月牙,原本看见你这样还以为你变了,没想到还是老样子。
刘克文似乎一直守在手机边,几乎秒回,你回我消息了,还以为你肯定不会回呢。
摸索着在被窝里穿上衣服,张雪岩借着手机得光线找出手电筒,这才发现空调也停止了运转。
她看向宋垣的唇,那里还沾染着她身上的血迹,暗红色的。
张雪岩笑着点头,等到张其东关门出去,她忽地喊住他,爸!
张雪岩站了很久,直到手脚都麻木没有知觉,她这才僵硬地动了动手脚,慢慢吞吞爬上了楼。